Grad school 的生活像是被快进了一样, 五个月前我还在 Q 城沙滩上, 踩碎海面上倒映的晚霞, 现在却在计划我的「职业发展」, 考虑未来的房子、车和税. 那些遥远的话题突然近在咫尺, 似乎这个世界希望让我在短暂的一年里从一个小孩变成一个什么都会的大人. 我依然很想读 PhD, 想自由地做一些东西; 我相信我以后会有时间的, 但我很清楚学术圈人为设立的门槛有多么不可逾越, 一旦错过眼下的两年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他们说, 24 岁是个很有意思的时间, “你距离 18 岁和 30 岁的一样远”。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讲, 24 岁就是我的青春的中年了.
我跟瑞说, 在国内可能感觉还好, 毕竟我们习惯了拿一半的青春换一张没用的纸. 但在这边明显感到中年危机了 —— 所有人都比我更有阅历, 见过更多东西, 有更明确的目标.
二十三岁这一年里, 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匮乏和富足; 我想饥渴地阅读,我想坐上火车深入这片广袤的大陆。我想冲出去, 和这座城里所有的人建立连接, 品尝每一刻时间流逝的味道.
跌打滚爬在 20s 的路上, 在一片新的大陆上寻找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处。